Rust 中 move、copy、clone、drop 语义和闭包捕获 Fn，FnMut，FnOnce

本文中的变量，指的是通过如下代码定义的常量 a 和变量 b。 实例指的是绑定到 a 的i32类型在 stack 内存的数据，和绑定到 b 变量的String类型在 stack 内存和 heap 内存中的数据。

let a = 0_u32;
let mut b = "Hello".to_string();

先说说使用场景

• move、copy 的应用场景，主要是在变量赋值、函数调用的传入参数、函数返回值、闭包的变量捕获。
• clone 需要显式调用。
• drop 是在变量的作用范围结束时，被自动调用。
• 闭包中使用了外部变量，就会有闭包捕获。

move 语义

rust 中的类型，如果没有实现Copy trait，那么在此类型的变量赋值、函数入参、函数返回值都是 move 语义。这是与 c++ 的最大区别，从 c++11 开始，右值引用的出现，才有了 move 语义。但 rust 天生就是 move 语义。

如下的代码中，变量 a 绑定的String实例，被 move 给了 b 变量，此后a变量就是不可访问了（编译器会帮助我们检查）。然后 b 变量绑定的String实例又被 move 到了 f1 函数中，，b 变量就不可访问了。f1 函数对传入的参数做了一定的运算后，再将运算结果返回，这是函数 f1 的返回值被 move 到了 c 变量。在代码结尾时，只有 c 变量是有效的。

fn f1(s: String) -> String {
    s + " world!"
}

let a = String::from("Hello");
let b = a;
let c = f1(b);

注意，如上的代码中，String类型没有实现Copy trait，所以在变量传递的过程中，都是 move 语义。

copy 语义

rust 中的类型，如果实现了Copy trait，那么在此类型的变量赋值、函数入参、函数返回值都是copy语义。这也是 c++ 中默认的变量传递语义。

看看类似的代码，变量a绑定的i32实例，被 copy 给了b变量，此后a、b变量同时有效，并且是两个不同的实例。然后 a 变量绑定的i32实例又被 copy 到了 f1 函数中，a变量仍然有效。传入 f1 函数的参数 i 是一个新的实例，做了一定的运算后，再将运算结果返回。这时函数f1的返回值被 copy 到了 c 变量，同时f1函数中的运算结果作为临时变量也被销毁（不会调用 drop，如果类型实现了Copy trait，就不能有Drop trait）。传入 b 变量调用 f1 的过程是相同的，只是返回值被 copy 给了d 变量。在代码结尾时，a、b、c、d 变量都是有效的。

fn f2(i: i32) -> i32 {
    i + 10
}

let a = 1_i32;
let b = a;
let c = f1(a);
let d = f1(b);

这里再强调下，i32类型实现了Copy trait，所以整个变量传递过程，都是copy语义。

clone 语义

move 和 copy 语义都是隐式的，clone 需要显式的调用。

参考类似的代码，变量 a 绑定的String实例，在赋值前先 clone 了一个新的实例，然后将新实例 move 给了 b 变量，此后 a、b 变量同时有效。然后 b 变量在传入 f1  函数前，又 clone 一个新实例，再将这个新实例 move 到 f1 函数中。f1 函数对传入的参数做了一定的运算后，再将运算结果返回，这里函数 f1 的返回值被 move 到了 c 变量。在代码结尾时，a、b、c 变量都是有效的。

fn f1(s: String) -> String {
    s + " world!"
}

let a = String::from("Hello");
let b = a.clone();
let c = f1(b.clone());

在这个过程中，在隐式 move 前，变量clone出新实例并将新实例move出去，变量本身保持不变。

drop 语义

rust 的类型可以实现Drop trait，也可以不实现Drop trait。但是对于实现了Copy trait 的类型，不能实现Drop trait。也就是说Copy和Drop两个 trait 对同一个类型只能有一个，鱼与熊掌不可兼得。

变量在离开作用范围时，编译器会自动销毁变量，如果变量类型有Drop trait，就先调用Drop::drop方法，做资源清理，一般会回收heap内存等资源，然后再收回变量所占用的 stack 内存。如果变量没有Drop trait，那就只收回 stack 内存。

正是由于在Drop::drop方法会做资源清理，所以Copy和Drop trait 只能二选一。如果类型实现了Copy trait，在 copy 语义中并不会调用Clone::clone方法，不会做 deep copy，那就会出现两个变量同时拥有一个资源（比如说是 heap 内存等），在这两个变量离开作用范围时，会分别调用Drop::drop方法释放资源，这就会出现 double free 错误。

copy 与 clone 语义区别

先看看两者的定义：

pub trait Clone: Sized {
    fn clone(&self) -> Self;

    fn clone_from(&mut self, source: &Self) {
        *self = source.clone()
    }
}

pub trait Copy: Clone {
    // Empty.
}

Clone是Copy的 super trait，一个类型要实现Copy就必须先实现Clone。

再留意看，Copy trait 中没有任何方法，所以在 copy 语义中不可以调用用户自定义的资源复制代码，也就是不可以做 deep copy。copy 语义就是变量在stack内存的按位复制，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操作。

Clone中有 clone 方法，用户可以对类型做自定义的资源复制，这就可以做 deep copy。在 clone 语义中，类型的Clone::clone方法会被调用，程序员在Clone::clone方法中做资源复制，同时在Clone::clone方法返回时，变量的 stack 内存也会被按照位复制一份，生成一个完整的新实例。

自定义类型实现Copy和Clone trait

Clone trait，对于任何自定义类型都可以实现。Copy trait只有自定义类型中的field全部实现了Copy trait，才可以实现Copy trait。

如下代码举例，struct S1中的 field 分别是i32和usize类型，都是有Copy trait，所以S1可以实现Copy trait。你可以通过#[derive(Copy, Clone)]方式实现，也可以自己写代码实现。

struct S1 {
    i: i32,
    u: usize,
}
impl Copy for S1 {}
impl Clone for S1 {
    fn clone(&self) -> Self {
        // 此处是S1的copy语义调用。
        // 正是i32和usize的Copy trait，才有了S1的Copy trait。
        *self   
    }
}

但是对于如下的struct S2，由于S2的field中有String类型，String类型没有实现Copy trait，所以S2类型就不能实现Copy trait。S2中也包含了E1类型，E1类型没有实现Clone和Copy trait，但是我们可以自己实现S2类型的Clone trait，在Clone::clone方法中生成新的E1实例，这就可以 clone 出新的S2实例。

enum E1 {
    Text,
    Digit,
}
struct S2 {
    u: usize,
    e: E1,
    s: String,
}
impl Clone for S2 {
    fn clone(&self) -> Self {
        // 生成新的E1实例
        let e = match self.e {
            E1::Text => E1::Text,
            E1::Digit => E1::Digit,
        };
        Self {
            u: self.u,
            e,
            s: self.s.clone(),
        }
    }
}

注意，在这种情况下，不能通过#[derive(Clone)]自动实现S2类型的Clone trait。只有类型中的所有 field 都有Clone，才可以通过#[derive(Clone)]自动实现Clone trait。

闭包捕获变量

与闭包关联的是三个 trait 的定义，分别是FnOnce、FnMut和Fn，定义如下：

pub trait FnOnce<Args> {
    type Output;
    fn call_once(self, args: Args) -> Self::Output;
}

pub trait FnMut<Args>: FnOnce<Args> {
    fn call_mut(&mut self, args: Args) -> Self::Output;
}

pub trait Fn<Args>: FnMut<Args> {
    fn call(&self, args: Args) -> Self::Output;
}

注意三个 trait 中方法的 receiver 参数，FnOnce是self参数，FnMut是&mut self参数，Fn是&self参数。

原则说明如下：

• 如果闭包只是对捕获变量的非修改操作，闭包捕获的是&T类型，闭包按照Fn trait 方式执行，闭包可以重复多次执行。
• 如果闭包对捕获变量有修改操作，闭包捕获的是&mut T类型，闭包按照FnMut trait 方式执行，闭包可以重复多次执行。
• 如果闭包会消耗掉捕获的变量，变量被 move 进闭包，闭包按照FnOnce trait 方式执行，闭包只能执行一次。

对于实现Copy trait 和没有实现Copy trait 对类型，具体参考如下对代码说明。

1. 类型实现了Copy，闭包中是&T操作

如下的代码，f 闭包对 i 变量，没有修改操作，此处捕获到的是&i，所以 f 就是按照Fn trait 方式执行，可以多次执行f。

fn test_fn_i8() {
    let mut i = 1_i8;
    let f = || i + 1;

    // f闭包对i是immutable borrowed，是Fn trait
    let v = f();

    // f闭包中只是immutable borrowed，此处可以再做borrowed。
    dbg!(&i); 

    // f可以调用多次
    let v2 = f();

    // 此时，f闭包生命周期已经结束，i已经没有borrowed了，所以此处可以mutable borrowed。
    i += 10;

    assert_eq!(2, v);
    assert_eq!(2, v2);
    assert_eq!(11, i);
}

2. 类型实现了Copy，闭包中是&mut T操作

如下的代码，f 闭包对 i 变量，有修改操作，此处捕获到的是&mut i，所以f就是按照FnMut trait 方式执行，注意 f 本身也是mut，可以多次执行 f。

fn test_fn_mut_i8() {
    let mut i = 1_i8;
    let mut f = || {
        i += 1;
        i
    };

    // f闭包对i是mutable borrowed，是FnMut trait
    let v = f();

    // i已经被mutable borrowed，就不能再borrowed了。
    // dbg!(&i); 

    // f可以调用多次
    let v2 = f();

    // 此时，f闭包生命周期已经结束，i没有mutable borrowed了，所以此处可以mutable borrowed。
    i += 10; 

    assert_eq!(2, v);
    assert_eq!(3, v2);
    assert_eq!(13, i);
}

3. 类型实现了Copy，闭包使用move关键字，闭包中是&mut T操作

如下的代码，f 闭包对i变量，有修改操作，并且使用了move关键字。由于i8实现了Copy trait，此处 i 会 copy 一个新实例，并将新实例 move 到闭包中，在闭包中的实际是一个新的i8变量。f 就是按照FnMut trait 方式执行，注意 f 本身也是mut，可以多次执行 f。

重点说明，此处move关键字的使用，强制 copy 一个新的变量，将新变量move进闭包。

fn test_fn_mut_i8_move() {
    let mut i = 1_i8;
    let mut f = move || {
        i += 1;
        i
    };

    // i8有Copy trait，f闭包中是move进去的新实例，新实例不会被消耗，是FnMut trait
    let v = f();

    // i8有Copy trait，f闭包中是move进去的新实例，i没有borrowed，所以此处可以mutable borrowed。
    i += 10; 

    // f可以调用多次
    let v2 = f();

    assert_eq!(2, v);
    assert_eq!(3, v2);
    assert_eq!(11, i);
}

4. 类型没有实现Copy，闭包中是&T操作

如下的代码，f 闭包对 s 变量，没有修改操作，此处捕获到的是&s，f 按照Fn trait 方式执行，可以多次执行 f。

fn test_fn_string() {
    let mut s = "Hello".to_owned();
    let f = || -> String {
        dbg!(&s);
        "world".to_owned()
    };

    // f闭包对s是immutable borrowed，是Fn trait
    let v = f();

    // f闭包中是immutable borrowed，此处是第二个immutable borrowed。
    dbg!(&s);

    // f可以调用多次
    let v2 = f();

    // f闭包生命周期结束，s已经没有borrowed，所以此处可以mutable borrowed
    s += " moto";

    assert_eq!("world", &v);
    assert_eq!("world", &v2);
    assert_eq!("Hello moto", &s);
}

5. 类型没有实现Copy，闭包中是&mut T操作

如下的代码，f 闭包对 s 变量，调用push_str(&mut self, &str)方法修改，此处捕获到的是&mut s，f是按照FnMut trait 方式执行，注意 f 本身是mut，f 可以多次执行 f。

fn test_fn_mut_string() {
    let mut s = "Hello".to_owned();
    let mut f = || -> String {
        s.push_str(" world");
        s.clone()
    };

    // f闭包对s是mutable borrowed，是FnMut trait
    let v = f();

    // s是mutable borrowed，此处不能再borrowed。
    // dbg!(&s);

    // f可以多次调用
    let v2 = f();

    // f闭包生命周期结束，s已经没有borrowed，所以此处可以mutable borrowed
    s += " moto";

    assert_eq!("Hello world", &v);
    assert_eq!("Hello world world", &v2);
    assert_eq!("Hello world world moto", &s);
}

6. 类型没有实现Copy，闭包使用move关键字，闭包中是&mut T操作

如下的代码，f 闭包对 s 变量，调用push_str(&mut self, &str)方法修改，闭包使用move关键字，s 被move 进闭包，s 没有被消耗，f 是按照FnMut trait 方式执行，注意f本身是mut，f 可以多次执行。

fn test_fn_mut_move_string() {
    let mut s = "Hello".to_owned();
    let mut f = move || -> String {
        s.push_str(" world");
        s.clone()
    };

    // s被move进f闭包中，s没有被消耗，是FnMut trait
    let v = f();

    // s被move进闭包，s不能被borrowed
    // dbg!(&s);

    // f可以多次调用
    let v2 = f();

    // s被move进闭包，s不能被borrowed，但是可以绑定新实例
    s = "moto".to_owned();

    assert_eq!("Hello world", &v);
    assert_eq!("Hello world world", &v2);
    assert_eq!("moto", &s);
}

7. 类型没有实现Copy，闭包中是&mut T操作，捕获的变量被消耗

如下的代码，f 闭包对 s 变量，调用push_str(&mut self, &str)方法修改，s 被闭包消耗，此处捕获到的是 s 本身，s 被 move 到闭包中，闭包外部 s 就不可见了。f 是按照FnOnce trait 方式执行，不可以多次执行 f。

fn test_fn_once_string() {
    let mut s = "Hello".to_owned();
    let f = || -> String {
        s.push_str(" world");
        s   // s被消耗
    };

    // s被move进f闭包中，s被消耗，是FnOnce trait
    let v = f();

    // s变量已经被move了，不能再被borrowed
    // dbg!(&s);
    
    // f只能调用一次
    // let v2 = f();

    // s被move进闭包，s不能被borrowed，但是可以绑定新实例
    s = "moto".to_owned();

    assert_eq!("Hello world", v);
    assert_eq!("moto", &s);
}

8. 类型没有实现Copy，闭包使用move关键字，闭包中是T操作，捕获的变量被消耗

如下的代码，f 闭包对 s 变量，调用into_boxed_str(self)方法，s 被闭包消耗，此处捕获到的是 s 本身，s 被 move 到闭包中，闭包外部 s 就不可见了。f 是按照FnOnce trait 方式执行，不可以多次执行 f。

本例中move关键字不是必须的。

fn test_fn_once_move_string() {
    let mut s = "Hello".to_owned();
    let f = move || s.into_boxed_str();

    // s被move进f闭包中，s被消耗，是FnOnce trait
    let v = f();

    // s变量已经被move了，不能再被borrowed
    // dbg!(&s);
    
    // f只能调用一次
    // let v2 = f();

    // s被move进闭包，s不能被borrowed，但是可以绑定新实例
    s = "moto".to_owned();

    assert_eq!("Hello", &*v);
    assert_eq!("moto", &s);
}

最后总结

rust 中 move、copy、clone、drop 语义和闭包捕获是 rust 中基本的概念，代码过程中随时要清楚每个变量的变化。这会让自己的思路更清晰，rustc 也会变得温柔驯服。